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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情的过份。“……行。”都给他口过了,在旁边睡一晚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,而且他留商亦纣下来,总不好让他睡沙发,所以他原本打算自己睡沙发的。顾止应允后,商亦纣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被子,铺了上来。盖同一床被子也行,顾止本想这么说,但见商亦纣已经自觉的弄好,便闭上了嘴。这样也好,不自在的感觉少了大半。商亦纣:“我关灯了。”顾止的别还没说出口,房间骤然黑暗。他还没吃药。算了,一晚上而已,应该没什么事。顾止躺在床上,耳侧是平缓有力的呼吸,仿佛潺潺流水,幽静安宁,让人不经意间沾染上困意,眼皮沉重的往下掉。意识沉睡前,他似乎感受到了唇角被温柔的抚过。他很久没梦到赵淑仪了,或许是雨势猛烈,像极了赵淑仪出殡那日,乌云遮日,天黑的快塌下来了的模样。他又见到赵淑仪了,她面容温柔,坐到阳台边,哼着小桥明月,该被血染尽的粗布长裙,仍是泛着黄白。她看到了顾止,布满细纹的眼角弯了弯,“糯糯啊…”顾止颤巍巍的想靠过去,但他与赵淑仪间似隔了无穷无尽的距离,明明看起来只有两米多远,可他怎么也无法走到赵淑仪身边。“妈,不要…”话一出口,黄白的布料散了一地。他还没来得及失声痛哭,画面骤然变化,面目全非的顾强抄着木棒,在手中挥动,伴随着是痛惨了的哀求声。顾止捂紧唇,这一幕太熟悉了,身体自动给了应急反应,他抱起头瑟缩起来,“爸爸、不、不要打了。”可失智的顾强,完全听不到顾止的哀求,他狰狞着脸,举起如胳臂粗的木棒,狠狠挥动下来。顾止绝望的等着疼痛,下一秒,世界寂静了。不怕了——一声声从远至近的不怕了,扰乱了梦境。顾止猛然睁开眼,额头上全是冷汗,双耳在翁鸣,他踉跄翻下床,从床头柜里翻出药,由于动作过于粗鲁,放在床头柜上的牛奶被打翻,洒的床头柜和地板上全是。但他没功夫去在意,颤抖着手把药干咽了下去。翁鸣散去,等他回过神,他已经落入了满是橙花的怀抱。商亦纣涩着嗓子,哄道:“不怕了,糯糯不怕了。”“我……”顾止失神的攥住商亦纣的胳膊,后背是温热的胸膛。“做噩梦了。”他喘了几口气,“吵醒你了,不好意思。”商亦纣没回他,一直在抚着他的背,像是想安抚下他惊恐的情绪。一下又一下的,顾止的惧意倒真的好上了许多。商亦纣收紧胳膊,语气里流露出痛苦,“你还在吃药?”“嗯。”顾止把手背上沾染到的牛奶擦干净,“不吃容易睡不着。”商亦纣沉默了,好半晌,他像无法承受了,把头埋进顾止的颈间,“对不起。”顾止拉住商亦纣回身,在黑暗中,他看不清商亦纣的表情。他平淡的道:“我们做吧。”倾身吻上商亦纣的嘴唇,双手凌乱的去扒商亦纣的衣服。在极度痛苦时,xing爱与尼古丁是最好的良药。他的痛苦需要找另一种方式宣泄。过程中,商亦纣想吻顾止,但顾止不算过于刻意的避开了。商亦纣一滞,但更多的快意与炽热淹没了他与顾止。这是一场无关爱情的行为,是rou体间的触碰,没有灵魂的撞击。-“来一根吗?”顾止腿盘在椅子里,双眼微眯,欣赏着大雨敲窗。“好。”商亦纣却没接过顾止递过来的烟,反而就着他夹在指间的抽了一口。两人没再说话了,一口接一口的抽干净了烟。顾止忽然道:“对不起。”这句道歉来得莫名,商亦纣却明了其间的含义,郑重其事道:“我很乐意。”顾止怔住,而后斜瞟他说了一句:商亦纣,你好爱我。商亦纣温声道:“嗯,我好爱你。”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顾止的脚踝,“所以,你对我做任何事,我都愿意,伤害我也罢,欺负我也可以,你不需要感到负担,不需要道歉,只要是你的,我全盘接收。”“你不怕我被你惯坏吗?”“不怕,”商亦纣低身吻了吻顾止的脚踝,如强大的骑士在拥护他的王,“我把权利交付于你,允许你对我肆意妄为。”第一百十七章雨在半夜停了,天朦朦亮,顾止醒了,起床穿衣服时,商亦纣也醒了,轻车熟路的做早饭,待顾止洗漱完,冒着氤氲热气的白粥,配着焦边金灿灿的荷包蛋,已经摆上桌了,气氛不算亲密,却也融洽。顾止咬着蛋边,“什么时候开始去?”商亦纣抬手给他递了张卫生纸,“明天。”陈逐联系好了一家业内顶尖的激光去痕医院,在国外,一去就得一个礼拜。顾止点点头,时间不早了,他赶着点出门,“碗留着,我回来收拾。”“好。”商亦纣收碗的动作一顿,而后慢条斯理的拿进厨房,出来时,顾止正在找东西。商亦纣问:“腕带?”顾止嗯了声,弯着身子翻柜子,他记得是放这的啊,怎么不见了?倏地,手腕被商亦纣抓起,微凉的东西穿过手掌,服帖的附于狰狞疤痕处。“你的太旧了,我收起来了。”商亦纣道:“忘记跟你打招呼了,对不起,你会介意吗?”一条腕带而已,顾止自然不在乎,倒是商亦纣事事小心谨慎的模样,让他颇为不自在。顾止抚着腕带,侧边有段纹路,质地尚好,比起他随便买的,不知好上多少,他顺势樊住商亦纣的胳膊,欠身吻了吻他的嘴唇,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复合以来,这是顾止第一次主动靠近他,商亦纣呼吸骤然紧促,他狭长的眼眸微垂,温柔的把顾止推在门边,手掌垫在门与头之间,加深了这个吻。“不用对我小心翼翼的。”顾止被吻的有些喘,他直起身体,坦然且真挚的凝视商亦纣,“既然我们在一起了,彼此之间就是平等的,你可以有脾气,可以不高兴,无需事事迁就我,更不用把对不起挂在嘴边。”经过昨晚,顾止意识到了,商亦纣是在无条件的迁就他,甚至可以达到忍受服从的地步。可他却不需要,而商亦纣会有这种想法,顾止想可能是商亦纣没有安全感。该怎么给人安全感,顾止也不懂,但现在既然打算重新在一起试试,那自然要向着好的地方去,在端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“嗯,好。”商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