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博洛奔庐州,洪承畴的哀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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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昌县城。 冒雨连夜狼狈逃回的博洛,来到城门口之时,回头之下,才发现身后只有济席哈、巩阿岱、谭布等数百骑。 仅仅一天一夜的时间,他的十万大军,就灰飞烟灭。 “我有何面目去见谭泰呢?”站在城门下的博洛,痛哭流涕的大喊一声,拔刀便往脖子抹去。 “大将军……大将军万万不可啊!”众将惊呼之下,纷纷扑了上去,拉住想要自刎的博洛。 此刻,闻讯迎出城的谭泰,领着一队人马开门而来。 “大将军,汉人有句话说的话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万万不可就此轻生啊。” 谭泰策马而来,来到跟前之际,翻身跳下马背,从博洛手中夺下他的佩刀。 “悔不听谭大人之劝,至此大败啊!” 博洛虎目泛泪,那张大饼脸充满悔恨之情。 “大将军,胜败乃兵家常事,来日再卷土重来便是。”谭泰虽然是皇帝的监军,可实际上他已经,暗地里投靠了摄政王多尔衮。 而博洛正是多尔衮一派的人,如今摄政王帐下的心腹大将,豫亲王多铎、多罗贝勒勒克德浑、贝勒尼堪皆战败殉国。 若博洛再死,摄政王多尔衮手中将会无可用之人。 到时候江南的局势,将会更加的糜烂。 反之,博洛只要活着,以他的名望地位,坐镇江淮,稳住江北局势,聚拢江淮、江北的清军,局面就不会糜烂。 谭泰与衢州的叶臣,都是女真八旗之中,有数的战略战术大家。 精通满蒙汉三族语言,具有大局观统帅级人才。 “谭公说的是,还请不吝赐教。”博洛见谭泰明知自己败北,却没有讥讽轻视自己,反而宽慰自己,不由大为感动。 谭泰从城中来到城门迎接,自是得知博洛全军覆没的消息。 面对博洛的询问,谭泰从容的说道:“我已经派梅勒章京,觉善筹备好了渡江船只,繁昌小城,不可久守。” “请大将军随我立即出发,渡江前往庐州,与江南总督马国柱会合,并向朝廷请罪,戴罪立功。” “请摄政王宽恕,调派援军,来日再夺回失地不迟。” 谭泰的一席话,说的博洛信心大涨,连连点头感叹道:“谭公大才,博洛受教了。” 面对博洛如此的低姿态,谭泰并没有骄傲,依旧一副谦卑的姿态。 谭泰出身女真小部落,他现在虽然位列正黄旗副都统,但却是皇帝的包衣奴才出身。 博洛是女真宗室 子弟,其父饶余贝勒阿巴泰,毕竟是老奴(努尔哈赤)的儿子。 谭泰又怎么可能轻视于他,即便要处置,治罪那也是皇帝和摄政王的事,跟他谭泰没有丝毫关系。 江北江浦城,江南总督衙门。 当洪承畴接到博洛大军北上,不足十日便占领徽州、宁国、池州的消息。 他立即便预感到不对,现在他已经知道,金陵失守,多铎战死金陵的消息。 这也就是意味着,明军十几万大军,云集在应天府,无论是兵力,还是实力,明军已经不逊色博洛的大军。 江南提督巴山、庐州提督吴喇祥,率领的水师人马,前几日渡江攻打当涂城,都折翼而归。 原因是当涂城头,不但拥有大队明军,还有十二门红夷大炮。 巴山、吴喇祥手中的不过三万精锐,其余两万水师人马,并不擅长陆战。 在连续攻打当涂数日之下,因为梅雨来临,江水暴涨,巴山、吴喇祥不得率军撤回江浦。 为此,在接到博洛送来的战报,命令江北兵马协同作战时,洪承畴第一个念头,就是明军有诈。 略作沉思之下,洪承畴立即找来马国柱、巴山说道:“博洛贝勒爷,率领大军进展神速,不日将会抵达太平府。” “我担心明军有诈,还请二位与我一道,写一封劝谏表文,请博洛贝勒,稳步前进,不可cao之过急,以免中了明军之计。” “洪大人,博洛贝勒手握十二万大军,据我所知,明军在应天府的兵力,也就在十二万之间。” 江南提督巴山迟疑的道:“与博洛贝勒手中的兵力,明军即便二十万,也未必是对手,洪大人是不是多虑了?” 马国柱也是傲然一笑:“阴谋诡计,不过是小道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终将化为齑粉。” “二位大人,此言差矣。”洪承畴闻言,摆手正色道:“兵者诡道也,纵观历史之上,的官渡之战、赤壁之战,那一次不是以少胜多?” “更何况,明军兵力并不弱于博洛贝勒,一旦轻敌冒进,中了埋伏,必然会兵败如山倒。” 洪承畴的口才,和战略目光,又岂是马国柱和巴山能及的,要不是他是个降臣,并没有兵权,江南的战事,绝对不会打成如今这局面。 洪承畴在江南的职位是招抚大学士,说白了就是个顾问,既没有带兵权,也没有治政权,就是一个幕僚的身份。 主要原因是清廷并不信任洪承畴,用可以用,权利就不给。 这也是马国柱轻视他的原因,否则给马国柱一个胆,他也不敢与洪承畴对抗。 “报!庐州府六百里加急军报。” “败了,竟然真的败了……”马国柱接过信使手中的军报,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手中的军报。 “博洛贝勒十万大军在芜湖城外,遭到明军水攻,全军覆没,博洛贝勒率领数百残兵回到繁昌……” 巴山接过军报一看之下,也是脸色一阵难看。 这封军报是庐州提督吴喇祥,连夜派人送来江浦的。 “大势去矣。”洪承畴并没有去接战报,心头暗叹一声的他,瘫坐在太师椅上,心潮一阵起伏。 “洪大人,真被你料中了……”马国柱叹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 这一刻,马国柱知道,他这个江南总督算是做到头了。 “马总督,上请罪折子,把博洛贝勒战败的消息,立即送回燕京,等候皇上与摄政王处置吧。”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,虽然早就有所预料,但事情发生,还是对他产生莫大的打击。 这一刻,洪承畴充满无力感。 无奈他只是一个降臣,除了能够出主意,却什么都做不了。 芜湖城,朱连壁中军大帐。 天色刚刚擦亮,一夜未睡的朱连壁,精神抖擞的活动了一下筋骨。 站在窗口的朱连壁,听着窗外屋檐下滴落的雨珠,抬头远眺着被那烟雨笼罩的芜湖晨曦景色。 让朱连壁莫名的想起数百年前,那个失去江山美人的南唐后主,哀叹之中所作的那首《浪涛沙令》。 “帘外雨潺潺,春意阑珊。罗衾不耐五更寒。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” “独自莫凭栏,无限江山,别时容易见时难。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。”明末逐鹿的大明奉国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