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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得沧海为什么忽然结丹,我算着他还得再过几年呢。或者是他在水仙峰得了什么机缘说不定。”关于沧海结丹之事,罗知趣自然不会放过,他也是当成筹码,与沧溟一番谈判。对于知趣的说法,虽然沧溟不大信,但也信了三分。罗知趣道,“沧门主,你儿子要害我儿子,我非但没宰了他,反助他结丹,难道我是助人为乐不图回报的好人?不,如果沧门主这样想,肯定是看错了我。”虽然沧溟不信罗知趣有此好心,但,儿子能结丹,毕竟是大好事,又是在水仙峰结丹,罗知趣硬要揽功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故此,罗知趣提出让沧海与人结主仆生死契,在水仙峰为仆赎其罪过,沧溟便也应了。沧溟将自己的另一番考量说与师弟听,“水仙峰有五位元婴真人,这点,是咱们沧溟门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的。咱们与水仙峰结盟之事,并不宜大肆宣张。倒不如让沧海住些时日,其一,明眼人看到沧海在水仙峰,自然对我们沧溟派多几分客气;其二,我也盼着沧海能受元婴大能些耳濡目染,与他日后修为精进亦有好处。其三,师弟,主仆生死契向来用于低阶修士与高阶修士之间,沧海已经结丹,即使罗门主想让沧海给谁为仆,那人起码得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了。”“依我看,神仙盟主做事谨慎,他断然不会令沧海与金丹中期修士结主仆生死契的,这样,两人之间修为较为接近,契约约束不大。我估摸,沧海与之订立契约之人,定是元婴修士。”沧溟自有一番算计,眼神微亮,温声道,“在元婴修士身畔为仆,不为耻辱。想当初,祖师爷宇溟仙人修道之初,也是奴仆出身,到底开宗立派,建我沧溟门。一代宗师,谁不敬仰。”“修仙途中,不知多少危机险难,为人奴仆,算不得如何。”沧溟便将此事定了。沧桑一叹,“师兄这样多的道理都摆出来了,我还能说什么,到时师兄去水仙峰看小海,叫上我一道。”……沧海结丹非常顺利。他金丹初现,体内灵气骤然运行,身上的土牢啪的碎成尘土,呛的沧海打个喷嚏,连忙用灵力掩住口鼻。当下之计,还是逃命为先。沧海意念微动,自身化为一道黑烟便往窗子处飘逸而出。只是,黑烟刚出窗子,便兜头撞到了什么物件儿,一道无形的灵网忽然灵光闪烁现出灵形,连同黑烟都在灵网中现出原形——正是沧海。参胖胖蹬蹬蹬的跑到外面看,大声喊道,“爸爸,爸爸,坏蛋要逃跑,被水仙爷爷的灵网抓住啦!”小灵猪闻信儿围着小花围裙跑出来,对参胖胖道,“大仙师父正给你蒸糕呢。胖胖,我送你的小锅铲呢,去揍他一顿。”参胖胖有些犹豫,拿不定主意的问小灵猪,“小灵,真要打坏蛋啊。还是,还是问问爸爸吧。”“怕什么?”小灵猪的小蹄子一晃,一只大锅铲在手,小灵猪对着参胖胖晃了两下,说参胖胖,“送你的小锅铲呢,拿出来啊。”参胖胖小声嘀咕,“万一打坏了,可怎么办?”还是把小灵猪送他的小锅铲取了出来。小灵猪义正严辞,“打坏就打坏,谁叫他是坏蛋呢。你别忘啦,当初他可是要把你偷走吃掉的!”小灵猪拉着参胖胖的手到沧海近前,小灵猪冲着沧海的脑袋当的给了他一下子,好在修士身体强悍,沧海又是金丹修为,这一下子,倒也没啥。小灵猪给参胖胖示范了一回,说参胖胖,“胖胖,你也跟我这样揍他!”参胖胖很没用的举起小锅铲,轻轻的戳了沧海一下下。小灵猪纠正,“这样怎么成,一点力道没有。”抢起锅铲咣咣咣咣咣,对着沧海一顿敲。参胖胖软软地,磨菇着,“有点下不去手啦,小灵。”小灵猪正待教育教育胆小的小伙伴,却不料沧海被他抡着锅铲一顿敲,已经士可杀不可辱了,沧海一声怒吼在灵网里挣扎起来,虽然他灵力不能逸出灵网半分,但沧海强力挣扎,灵网带人跳出去,硬是一下子撞的小灵猪的脊背,把小灵猪咕噜噜的撞飞了出去。参胖胖条件反射的去拽小灵猪,没拽回小灵猪,自己反闹了个屁墩!参胖胖忙爬起来跑过去扶起小灵猪,见小灵猪有小猪蹄都出血啦,参胖胖泪汪汪的伤心:这得多疼啊。小灵猪倒没当回事,他以前在山上修炼,还少了受伤啦?小灵猪安慰参胖胖,“胖胖,没事,不疼的。”参胖胖忙从储物袋里取出小布包来给小灵猪洗净伤口,又给他舔了舔,洒上药粉,给小灵猪包扎好。参胖胖抽一抽鼻子,道,“天下最坏的坏蛋!”先是偷他不成,现在又把他的好朋友给撞伤啦!参胖胖气的脸都红了!接下来,小灵猪着实开了眼界。他看到参胖胖举起两只rou呼呼的手臂,方才那沧海刚刚逃出的屋子陡然一晃,这本是一排房屋,但,此间屋子咔的一声响亮,便与左邻右舍的脱离开来,像被无形的力量举在半空中一般。参胖胖两只小胖手虚虚的团了一团,那间屋子的石料木材便如同手捏面团一般化为齑粉,然后迅速被捏出一只巨型锅铲形状,参胖胖隔空虚握住巨型锅铲柄,然后猛的往下一挥,这只巨型大锅铲对着地上被灵网缚住的沧海便是一下子。沧海大吼,“误会误会!”话刚落下,巨型锅铲挥下,沧海一声惨叫,即使金丹之身也难以承受,当下两眼一番,昏迷过去。参胖胖还想多砸两下替小灵猪出气,知趣已经跑出来了,见好端端的一间房子不见了,天上地下的一通找,指着地上的大锅铲,问,“我房子呢?谁拆我屋子啦?”参胖胖扁一扁嘴,牵着小灵猪上前,委委屈屈地告状,“爸爸,那个坏蛋欺负小灵啦。”小灵猪很坚强地举起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猪蹄,“大仙师父,我没事,胖胖已经给我包扎好了。”短暂昏迷刚刚醒来的沧海呛口土,忍不住辩白,“我就不小心撞了这小猪跟小胖子一下。”知趣把人带灵网从土里拎起来,掸一掸灰道,“正好,丹了结了,偷我儿子不成你又撞伤我徒弟。好,来,咱们也该把账算一算了。”沧海毕生都拒绝回忆这一日的事情,当然,直到许多年后,两父子无芥蒂的说开了今日事,沧海才明白,什么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