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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,那些被厉鬼所缠斗的佛门弟子很快力有不支,败下阵来,所能苦苦支撑者,不过一二。悲苦大师似乎对弟子的狼狈视而不见,并无动容之色。邵千凌忽然纵身而上,他出身佛门,尽管娶妖生子,他修炼的法门亦是佛门功法。邵千凌脚踩虚空,每行一步,竟生出浅浅莲花幻影。邵千凌身法极快,几步就到一位青年和尚身畔,这位青年和尚正被两只厉鬼缠斗,唇边已隐现血迹。邵千凌空空掌中突现一根金色禅杖,他一杖劈过,破空之风遂起,两只厉鬼被禅杖金光所袭,欲发击起斗志。邵千凌选了比较弱的一只,道,“小圆师弟,厉害的留给你了。”青年和尚道,“师兄不仗义。”面上却是轻松许多。悲苦大师打起架不急不徐,其以前的徒弟邵千凌却与悲苦大师的风格完全不同。邵千凌一根金色禅杖,挥舞起来,绝对是大杀四方之风范。且他以前就斩妖除魔无数,战斗经验极其丰富,这只厉鬼虽极厉害,却终归不是邵千凌的对手。邵千凌见厉鬼要逃,冷笑道,“还没有哪只鬼能从我手里逃走的。”禅杖随之虚虚一划,空中蓦然浮现一只金色光圈,将厉鬼困于其间。邵千凌唇间不停念出细碎的佛音,这佛音中加持了无数念力,寻常人并不能听到。知趣只见无数淡金色的佛光飘向厉鬼,那厉鬼面露极端痛楚之色。本来就长的更骇人的,这再一扭曲,就更骇人了。邵千凌只管念经,厉鬼身上被佛光浸染,原本的鬼怪之色渐去,逐渐露出一层虚虚人影。正在此时,鬼修手中招魂幡忽然无风自摆,自招魂幡里发出无数鬼哭鬼嚎之声,那于邵千凌光圈中的厉鬼猛然一振,虚虚人影随之化去,厉鬼身上鬼气更盛。邵千凌见状,禅杖一指厉鬼,无数佛光随之爆开,厉鬼化为一把飞灰,随风消散。邵千凌瞅一眼那两道与鬼火对峙的佛光箭,于空中闲适踱步,转眼已至悲苦大师座下莲台之上,随意摆出一个单掌支头的闲卧身姿。邵千凌双目微阖时,悲苦大师莲台之上佛光更胜。悲苦大师身后的佛陀,更是有若实体。悲苦大师腕间一串菩提佛珠纷纷飞旋而起,菩提珠发出碧透之光,围拢于鬼修周围。鬼修长声一笑,还在外面与小和尚缠斗的两只厉鬼迅速回到招魂幡里,鬼修手中招魂幡往高中掷去,招魂幡卷起浓云,挡住菩提之光。悲苦大师莲台之上随之再绽开一重莲花,这莲花并非碧色,而是淡淡粉色,美丽精致至极。悲苦大师与邵千凌同时念出无数慈悲佛音,菩提之光倏然穿透鬼修之招魂幡,形成一个圆形佛光牢笼,将鬼修困于佛光之中。佛光一破招魂幡,里面万鬼倾泄而出,顿时天地皆是鬼哭鬼泣之声,其万状之恐怖,难以形容。唯有悲苦大师与莲台之上的邵千凌不动声色,继续念出无数慈悲佛音。那些阴魂一出招魂幡,有些被佛光度化,一些则被佛光化为齑粉。另外,还有许多阴魂逃向下方逃去,然,此佛阵下方地面早有穆流年持枪以待。穆流年杀人无数,屠城的事都做过,管他是人是鬼,绝对是人来杀人、佛挡弑佛的主,一些阴魂尚刚到地面,便被穆流的血煞之气缴杀!鬼修右手虚空一抓,已经被佛光打成筛子的破烂招魂幡忽然消失不见,连同鬼修手中的长刀,亦已消失。佛光牢笼中,鬼修面目清晰,要知趣说句心里话,人家虽然是做鬼的,但是,比大多数人都要帅上几分呢。鬼修身上墨云再起,佛光牢笼一瞬时的扭曲虚化,眼看鬼修就要脱身而出。悲苦大师与邵千凌忽然异口同声宣出一声佛号来。那佛号声如洪钟大吕,其势却如霹雳雷霆。鬼修一声怒吼,天地间的黑云扭曲震动。就在此时,天际忽然传来一声尖利呼啸,此一声呼啸中灵力雄浑至极,更要命的是,这雄浑至极的灵力明显是冲着悲苦大师来的。这一声呼啸阻断了悲苦大师的佛音,鬼修趁此机会,啪的挣开佛光牢笼,化为墨云,消失不见。罗妖忽然道,“是孔白的气息。”知趣身子一震,他恍然听到嘎嘎嘎的一阵让他心酸的叫声。知趣大吼一声,“黑豆儿!”按照罗妖说的方位,驱动紫金鼎,追了过去。只是,孔白的气息迅速消失。知趣站在一处荒地,从紫金鼎里跳出来,罗妖道,“先前孔白应该是在这里的。”知趣看四处荒无人烟,唯野地山林而已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,知趣忽就一声嚎啕,放声大哭起来。知趣站在荒地之上,哭的伤心欲绝,一直哭到天黑。不知何时,暮色月光之下,一银发青年抱着一只秃头黑鸦,出现在知趣面前。知趣怔怔的望着青年与灵鸦,他注意到黑鸦脑袋上浮着只红色的小旗子一样的东西,而青年神色悲伤又宁静。知趣浑身都在颤抖,他想伸出手去抱抱自己的孩子,只是,颤抖的手臂尚未摸到小白与黑豆儿的脸,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从红肿的眼睛里再次滚落下来。209、第二零九章知趣哭的伤心,黑豆儿嘎嘎嘎叫着从小白的怀里飞到知趣爹的肩上,拿秃头去蹭知趣的脸,还嘎嘎嘎的跟知趣说话,显摆红色的小招魂幡给知趣看。知趣摸着黑豆儿的秃头翅羽,像冰一样的冷,知趣心都要碎了。黑豆儿拿秃头去蹭知趣脸上的泪,蹭的自己脑袋上也湿湿的。罗妖突然提醒知趣,“孔白要走啊。”知趣正在伤心,听到此话,见孔白果然是要转身的模样,登时大怒,“你敢再跑一步,我非打断你的鸟儿腿!”知趣是行动派,三两步上前,揪住小白的衣领,直接把人拽到紫金鼎里去才松手。小白也没反抗,知趣得意道,“知道紫金鼎的厉害吧,以后你别想再离开我一步!”再恶狠狠的凶上一句,“你就给我在这儿住一辈子吧!”虽然黑豆儿由灵鸦变成鬼鸦,知趣心疼是心疼,如今一见小白这模样,哪里还舍得责怪他。知趣一肚子话要问,就是不知该先问什么,最后问了一句最没用的,“饿不饿?”小白摇摇头,“不饿。”那边黑豆儿已经嘎嘎嘎的嚷起饿来,知趣从腰间储物袋里取出几碟菜,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