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4 好有道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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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无休听到李博阳的问话,沉默了一会,才缓缓点头。 “你说的没错,如果能够在明世一直忍着不出手,哪怕出手也将力量压在驭者之下,那么确实不会有事。” “‘天禁大阵’不会发挥太大的作用。” “可惜人心难测,追寻力量本就是人的本能,渴望权力财富也是本能……又有谁能一直忍着不出手,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在驭者位阶,始终待在明世不去暗面……这种变态真的不多见。” “不多见,那就是有?”李博阳继续追问。 宁无休看向他,叹气摊手,“虽然我早有所猜测,但具体是不是,我还真无法肯定。” “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你知道吗……千年前的那个妖孽,不仅布下了‘天禁大阵’,偏偏还给暗面与明世之间,搭起了一座桥。”很显然,宁无休半点也没有讨论驻留在明世变态的想法。 “一座桥?”李博阳本来只当是在听故事,但听到明世与暗面之间还有一座桥,顿时兴趣大起。 “对,一座可以让暗面生物入侵明世的桥。”宁无休语气渐渐转冷。 李博阳心中一惊,“若你说的是真,那在那座桥的两边肯定有驻军?” 宁无休轻轻点头,“暗面的法则和明世不一样,对超凡没有压制,反而对诸多物理规则层层干扰。” “所以明世这边是正常军队,甚至装备核武。” “而暗面那边……则是超凡军。”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,“你知道我今天为何心情波动过大吗?” “之前巧合,我表哥遇到了故人之后……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查了一下那位故人的近况。” “结果我之前收到消息……是个非常糟糕的消息。” “超凡军溃败,那位故人失踪……而当今的长老阁对此毫无动作。” 宁无休眺望远方,似乎是在看向京城,“格物院的徐博士倒是想动一动,可惜皇家那边与他不是一条心,能给予长老阁的压力着实有限,根本不能促使长老阁建立新的超凡军。” “甚至有人放肆而言,反正桥那边的怪物过不来,何必费心费力打造超凡军?这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!” 嘴角微微勾起,浅笑满是讽刺,宁无休眼神冰冷,“这个国家看似和平安稳,却像是坐在火山口上。” “一旦某日火山爆发,亿万万丂人也得陪着这些渣渣一同殉葬……真是可恼!” 原来如此。 李博阳了然。 难怪宁无休今日如此反常。 一切都有了理由。 宁无休身为“天生龙脉”,在整个大夏都不算是秘密。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,“龙脉等于帝王”这算是一个不是常识的常识。 只是超凡太远,不如平安一生。 大多数丂人对于“龙脉”的态度,更像是在看某个古老的传说。 但这事落在宁无休身上,可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传说。 背负着这样的命运,宁无休在长老阁与皇家的眼皮子底下长大,再怎么想那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。 一方面有人想让他死,另一方面又有人想让他活,当真是矛盾之极。 宁无休能够平平安安成长到今日,虽然看上去有些冷情冷性,但貌似没有长太歪,还真有些几分稀奇。 李博阳可不相信,京城的那些头头脑脑,不会对年幼的宁无休下手。 既然不能杀,那往歪里养,养成一个傀儡,不也是挺好的嘛。 只是瞅着宁无休这一声戾气,看来是没成。 反倒是让他,有了一股子改天换地的心气,这要是让上面那些人知道了,当真不知该摆什么表情。 “所以你才有了想要改变整个明世的想法?”李博阳轻声道。 宁无休点头,笑了笑,只是笑容稍显虚浮,“那个时候的我终究还是有些天真。” “总以为,只要能够改变明世就很好了。” “直到后来才发现,颠覆现有根本不是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。” “一旦那座桥失守,全部都得玩完。” “归根结底,问题的根源不在明世,而在暗面。” 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李博阳好奇问道。 “当然是先解决明世的问题之后,再去暗面。”宁无休淡淡回答道。 “你就不怕长老阁的那些老头真对你出手?”李博阳又问。 宁无休嗤笑,“真要那样的话,我还求之不得。” “正找不到理由对他们出手呢。” “在对付那几个老头的事情上,无论是格物院的徐博士,还是我那个不省心的亲戚,都站在我这边呢。” 话刚说完,他放在腰间的手机就响了。 发出一连串近乎乱码的声音。 宁无休脸色一变,走到一旁,拿出手机看了看。 半晌,他叹了一口气,“我本以为上学是我难得轻松的时候,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。” 宁无休回头看向李博阳,“你……杀过人吗?”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突然,李博阳不由愣住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遮阳伞下。 余文杰正喝着汽水。 何大雄穿着黑背心,外套了一件蓝衬衫,从巷口走了过来。 拉开座位坐下,“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” 余文杰摇头,“我刚到也没一会儿,再说这里有吃、有喝、还有的坐,等等也无妨。” 然后露出羡慕的表情,“你家住的地方可真热闹,我家那边就冷清清的。” 何大雄对此不以为然,“还行吧,就是有些时候很吵。” “再说了,这边是老城区,没准再过几年就会拆迁了。” 余文杰顿时露出星星眼,“拆迁哎,这边的房子得三四万一个平方了吧?那你家多大?” 瞅着对方这一副财迷的样子,何大雄有些想笑,“家里不算大,也就百来个平方,不过有个很大院子……全部加一起大概三百多平。” “哇!那岂不是……好多钱啊!!”余文杰轻声低呼。 他本想喊【岂不是一千多万】的,不过周围都是人,喊出来好像有些不太适合,话到了嘴边,最后还是改了口。 何大雄似乎有些惊讶,抬头看了余文杰一眼,这小卷毛还挺靠谱,不是什么咋咋呼呼的人。 然后笑了笑,“其实没有多少钱,毕竟还是要房子住的,不然我睡哪里?” 余文杰连连点头,这才问道,“那你今天喊我过来干嘛呢?总不会想再继续练习吧?我现在头还晕着呢。” 说着说着又偏了题,“就是不知道教授我们两的那人,到底是什么来头,神神秘秘的,却又莫名觉得熟悉,真是古怪。” “你也觉得熟悉?”何大雄伸手叫了一瓶汽水,开瓶边喝边道。 余文杰点头说是,“可是这个熟悉嘛,又称不上非常熟悉。” “我也有这种感觉,只是并不强烈。”何大雄赞同道,“反正他愿意教我们,我们学就是了,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。” 余文杰“……”你说的好有道理,我竟无力反驳。 一口气将手中的汽水喝完,“放心吧,今天喊你过来不是练习,有别的事。”何大雄打了一个嗝,说道。 余文杰这才松了一口气,下意识的看了看何大雄喝完的空汽水瓶,又转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还剩一大半的汽水瓶,抬头猛灌。 何大雄愣了一下,又好气又好笑,“你这是在干嘛?!” 喝完汽水,余文杰打了一个长长的嗝,“没啥,就是想证明我不比你差。” “喝汽水也要比,你真是三岁小卷毛。”何大雄笑道。 “哼,三岁就三岁,反正我喝完了。”余文杰压根就没在意何大雄的玩笑,直接问道,“你说有别的事?啥事?” 脸皮也算是有些厚的何大雄,此时也难得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,“其实也没什么事,就是想换一下名字。” 余文杰怔了怔,“哈?”有些反应不过来。 何大雄轻咳一声,“对,你没听错,我想去换一下名字,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弄。”又重复了一遍。 余文杰揉了揉太阳xue,“你都没上网查的吗?” 何大雄耸耸肩,“查了,但是看不明白,索性就找你了。” “呵,搞了半天我就是个工具人啊?”余文杰笑道。 “回头请你吃饭。”何大雄搔搔头,稍显尴尬的说道。 “那你想好了要换什么名字了吗?”余文杰好奇的追问道。 何大雄顿了顿,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。 半晌,就在余文杰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,听见他说道,“天狼。” “我想改名为何天狼。” “那是我爷爷为我准备的名字。” 余文杰歪头看着何大雄,“天狼?确实比大雄要好听一些。” “但……你爷爷给你准备的名字?” “这听起来……似乎你现在的名字就很随意?” 何大雄苦笑,“你说得没错,我的名字确实很随意。” “我爸他是个粗人,我在我家排行老大,又是个男的,所以就给我起名为大雄。” 还有这么起名字的??真就这么随意? 余文杰听了,不由张了张嘴。 想要安慰好友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。 只得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拍了拍胸脯,“你放心吧,你改名这件事,就交给我了。”宁夜空的邪神竟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