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0 我咋没听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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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提丰城起雾的那一天,李忠可是惊奇的。 细雨城是边陲小城,那里最多的就是的就是延绵细雨。 天气闷热潮湿,没见过啥是棉袄,更没见过雪花与寒雾,倒是清晨的雨雾常见得很。 照理说,提丰城的地理位置距离细雨城也就三个多小时的火车,天气温度变化不应该这么大才对。 但考虑到禁地对周边环境的辐射程度,以及不讲道理,提丰城就是发生再大的变化,似乎也还都能接受? 然后他就被活生生冻醒了。 从来没被冻过的娃,被冻得感觉鼻子耳朵仿佛全掉了。 脑袋冰凉,仿佛头上被开了个天窗,不断的往外冒着冷气。 身体僵硬,感觉动弹不得。 之后才发现。 是因为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嫌房间有点闷,把阁楼的窗户开了一道缝隙。 那寒冷的冰雾就是从这缝隙渗进来的。 得亏德叔家里烧了煤炉,不然他八成觉得自己会被活活冻死。 大概是对此有了心理阴影,德叔给他衣服的时候,他硬是把自己穿“胖”了一大圈。 德叔对此觉得好笑,却也没多说什么。 这小子在他这待了好几天了,白天就与他一同去垃圾场捡垃圾,晚上就在阁楼打地铺。 别的不说,就这几天小家伙帮忙捡的东西,就远比他现在穿着的衣服值钱。 以前,垃圾场最多的东西就是衣服。 【寒封禁地】刚刚诞生的那一会儿,寒雾时不时就爆发一阵子,且毫无征兆。 那时的提丰城可是冻死了不少人。 这促使提丰城衣服的产量飙升,几乎家家户户都堆了一大堆御寒衣物。 时间一长,穷人家还好,甭管衣服款式丑不丑老不老,只要还没破烂,就还穿着。 但稍微有点钱的,哪个不丢了老衣服换上新衣服。 要知道提丰城可是有百万人口的大城,不说苏拉河对面的新城区,就是老城区也有不少土豪。 于是时间一长,垃圾场的破烂衣服自然也就越积越多。 刚开始还能卖点钱,但随着破衣服多了,就越不值钱了。 现在垃圾场那边倒是专门弄了一个衣料厂,搞大批量的衣料回收,出产平价布料,靠着提丰城的补贴,倒是活得挺滋润。 德叔家储藏室内,卖不掉的东西,就数衣物类最多。 全都是以前累积下来的。 不仅款式老,还丑得辣眼睛。 上面全是五颜六色的补丁,就像是打翻的调色盘,又土又花哨。 李忠可对此全不在意,一个劲的往身上扒拉,要不是穿得太多影响动作,他八成能把自己穿成一个球。 即便如此,他穿得依然臃肿,但他对此浑不在意,毕竟在起雾天去垃圾场捡垃圾,穿多一点准没错。 因为寒冰雾气的影响,温度骤降到零下二三十度,且三米之外人畜不分。 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,走进方圆将近十平方公里的垃圾场内,冷还是其次,关键是……万一要迷失在内,那可真就出不来了。 哪怕寒冰雾气最多也就维持三四天,几乎没有超过五天,但在这种极低温的浓雾中,死亡并不遥远。 不是活地图,不是资深垃圾人,没谁敢在起雾天进垃圾场。 可跟在德叔身后的李忠可却觉得,这要命的事,德叔恐怕不是第一次干了。 用德叔的话来说,寒冰雾气非常非常的特殊,浓雾之中,不仅寒冷,还具有某种难以捉摸的力量。 某些物品能与寒冰雾气中的奇妙力量共鸣,哪怕是在雾气之中,也会散发出rou眼可见的光。 收集这些物品,不仅德叔在做,便是垃圾处理厂也在做。 只不过德叔是靠自己捡,而处理厂靠的是不知疲倦的机器。 更关键的一点是,这些机器似乎看不上德叔选中的那些物品,它们往往会选择亮度更高、体积更大的玩意。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,德叔这是在捡拾老虎吃剩下来的残渣碎屑。 不过昨天德叔的运气很好,上午刚进垃圾场没一会,就发现了一个亮晶晶的玩意。 他怕东西会被那些机器发现,带着李忠可在垃圾场的外围只翻找了一个多小时,就回去了。 待到下午才又进场,这回倒是干了五个多小时,因为多了一个人帮忙,收获也还过得去。 第二天,德叔将找到的东西堆上了三轮车,因为东西不多,三轮车只堆了个半满。 回头又问了一下李忠可要不要去看看。 因为起雾天的原因,德叔的女儿住校没回家,他这么问纯粹是怕小家伙一个人在家无聊。 李忠可一方面确实无聊,另一方面他又很好奇,起雾天售卖东西? 德叔的这个行为显然有些不合常理。 好奇心的驱使下,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。 然后他出门就后悔了。 今天寒冰雾气的温度居然比昨天还要低,昨天没觉得冷,可今天没一会他就冻得手脚僵硬。 心中默默流泪,本可以待在温暖的小屋中,他为什么要出来受冻?难不成他有受虐倾向? 德叔看他冻得不行,干脆让他到后面车篷内坐着,反正车内的货不多,勉强能坐进一人。 许是怕他冻睡过去,每骑过一个街口,德叔就开口介绍一下这条街这条路。 李忠可眯着眼睛看着车篷外的浓雾一脸无语,这说的再多他也看不到啊。 骑行了大约半个小时,三轮车七拐八拐,最终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当中。 德叔下车按了一下门铃,然后又骑车绕了一下,这才彻底停了下来。 因为离得近,李忠可能清楚的看到,几米之外的卷帘门。 这里就是德叔卖货的地方?李忠可没瞧出什么稀奇之处,稍显有些失望。 等了大概不到一分钟,那卷帘门就哗啦啦的拉了上去,德叔与人说了两句,然后就骑着车进里面去了。 李忠可听得清楚,不由有些感动,待到车停了,这才哆哆嗦嗦从车篷内下来。 三轮车是顺着斜坡下来的,这里应该是地下室,温度明显比外面要高,李忠可顿时就舒服了不少。 然后抬头就看到了正皱眉瞅着他的李博阳。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宛若惊涛骇浪,劈得李忠可瞬间脑海一片空白,身体不由一软。 要不是他下意识的扶住了车篷边缘,差点摔倒在地。 可这种没来由的突兀感觉,一秒之后,就如冰雪消融,消失得无影无踪,甚至李忠可都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感受。 所剩下的,就是一种淡淡的…混杂着亲切与敬畏的奇怪感受。 非要形容的话,就像是小学生上课走神,结果发现窗外站着自己最敬爱的班主任,被吓得一个激灵后,却仍然对班主任充满敬意。 “这小子谁啊?我没见过啊,德叔你不就有一个女儿吗?难不成还有个私生子?” 李博阳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忠可一番,转头与德叔说道。 德叔哭笑不得,“我说李少爷,你可别逗我了,这小子是我捡的,他命大没在苏拉河中淹死。” 李博阳面露同情,“这小家伙看着才十五六岁吧?这么小就有什么想不开去跳河?” 李忠可表情一僵,刚刚的亲切感肯定是错觉,“我十七岁了,我没跳河……就是出了一点事。” “嗯,我懂。”李博阳一脸理解。 李忠可嘴角抽搐,你懂?你懂个锤子。 边上的德叔整理了一下货物,确定没什么问题道,“李少爷…按之前的约定,这次我带了一个好货,你看够不够换召唤图仪了?” 李博阳不由一顿,召唤图仪?啥玩意?我咋没听过?宁夜空的邪神竟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