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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下车。旁边的经纪人肖焱眼疾手快地拉住他。“祖宗,你干什么?没到你呢。”他皱眉,不耐烦地想甩开。“放开!”坐在门口的小助理时颜张开双手挡住了门,表情有些视死如归。“老大,马…马上就到你,你别冲动,再等等,只要等一下下了。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大突然这么反常,但她知道自己要是没拦住老大,焱哥会把她杀了。路逍言看到熟悉的人影已经进了会场,眼底的情绪渐渐消散。她既然来了,他就不会放过她,不着急这一时。时颜看自家老大消停了,也松了口气。“姐,威哥让我去给那些制片人敬酒,我怕他们趁机灌你,你就不和我去了。”“还有,姐,那人也来了,你要不想见他就躲着点。”她举着一小杯红酒,点头让他放心,而后垂眸轻抿一口,左手紧攥着裙边暴露了她心里的不安。可有时候,命运就是这样奇妙,你越想回避的,越是猝不及防地要面对。她刚转身,抬头,就同不远处的他视线交汇。他同在学校里的样子没有太大区别,精致得像是神袛雕刻的一张脸,瘦削而挺拔的身姿,头发依旧喜欢染成有些张扬的颜色。他穿着白色的西装,他依旧是她见过能把浅色系穿得最好看的人,俊朗的样子,仿佛童话中走出来。他的目光像黑磁石一样紧紧吸附在她身上,她不想承认那目光里缠绵的爱意与思念,选择转头就走,干脆利落。她脚步匆匆,因为感受到身后的人正在追上来,低头瞪了眼这双不管用的破鞋,没穿它,她能脚底生风地跑出去。已经走出了舞会的宴会厅,却不想在楼道被身后的人扼住手腕,紧紧拉住。她使劲了力气挣脱,不想几年不见他的力气大了不少,握她的手腕握得牢牢的,她根本挣不开。为了防止她乱动,他把她拉到背靠着墙,然后双臂撑着圈住她。黎末一米六五的身高,穿上高跟鞋还是矮他一截,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,几乎没有突围的可能。“黎末,你他妈跑什么!?”望着面前这张对他冷淡到极致的脸,他心里有股闷火,脸色不太好看。她仰头,笑得嘲讽。“我为什么跑你不知道?因为我不想看见你。”他咬牙,她这幅冷漠的样子实在让人恼火,难得看到她化了妆,红唇娇艳欲滴,可是却再也不肯对他展露笑颜。他心里有怒,有委屈,还有几乎溢出来的思念。然后,他果断地低头,吻住了他眼底饱满的红唇。瞬间的攻城掠池,让人喘不过气。黎末拼命想要挣开,用力地捶打他的胸口,他却牢牢地抓住自己,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,最后,她发了狠,用力地咬,把他嘴唇咬破了他才松开。他看着她,嘴唇上挂着血,眼底微微有水光,大眼睛带着迷离,像是她欺负了他,委屈的神色。几秒后,弯腰,抱住了她,额头抵在她颈窝,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控诉。“黎小末,我好想你,你这三年去哪了?”“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。”她突然愣住了,他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慌神,仿佛,又回到了C大校园里,他组乐队准备表演,她忙着准备竞赛,一天难得一次见面,她去排练室找他,他扔了吉他冲到门口抱住他,一大高个弯着腰埋在她颈窝里,然后说“黎小末,我好想你。”不管她被众人围观的面红耳赤,他十足依赖十足思念的样子,和现在无二。用力把思绪从过去拉回,她后退一步,与他拉开距离。他也抬起了头,眼睛却不离她半分。颈间残余的热度散去,医生的警觉渐渐被唤起,她突然意识到他额头的热度不一般,抬眼认真看他,脸上红晕太过明显。她凝眉,对上他的双眼。“你喝酒了?”说完,手不自觉地探了探他的额头,果然很烫。他点头,努力掩去因感受到她关心眼里的光彩,她还记得他酒精过敏,一喝酒就会发烧这件事,说明她还是记得他。他瘪瘪嘴,垂着眼眸,长长的睫毛扑闪着,像个被抛弃的孩子。“你知道我在这你都不理我,那些男明星跟你搭讪你还对他们笑,你知道我看了有多难受吗?”“我天天想你,你还躲我,我难过,就……就喝了杯酒。”黎末看他渐渐语无伦次,一大高个在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望着她,脸上因为发烧呈现不自然的红色,嘴唇上还有血迹,就像她欺负了他一样。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,那一瞬间她心软了。“有人跟着你吗?我送你回去。”见他状态不好,她握着他的手腕扶住他。他眯眯眼,靠在她身上。“我想睡觉,黎小末,我房间在楼上,我要你送我回房。”知道他过敏很难受,也猜他这样子折腾不出什么,黎末心软了,于是答应送他回房。然后,她就这样亲自把自己送进了狼窝。开始是谁的强迫,谁在挣扎,后来又是谁的妥协已经不重要了,结果就是三年后他们第一次相遇,就度过了干柴烈火的一晚。后来黎末回想,觉得自己就是脑子有病才会乖乖送他回房间。可能她也是借着酒劲,没了那么多顾虑,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心酸与思念宣泄出来。很多年后,她问路逍言,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给我下套让我钻呢?他大笑,扬眉,有些得意的样子。他说,是呀,不然怎么骗回这么好的媳妇。她送他个白眼,他笑着从后面抱住她。他说,老婆,其实你一直很爱很爱我吧,不然你怎么会让我那么轻易地得逞,我那时生病了,你完全打得过我,只是你舍不得。所以啊,有时候,有些孽缘,是命中注定的。第3章手术下了火车,回到家,看到黎牧的东西都被清走了,猜想他是去拍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个古装巨制了,男三号,戏份挺重,短时间内回不来。她心里松了口气,她突然回来,要是碰到了他,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。刚洗完澡,就收到了徐青青的短信。“你丫到家了吗?到家了快点去医院看看,把手术日期定了。”她笑,相处这么久,徐青青还是懂她,她是个执念很深的人,拖得越久,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感情了,就越难以割舍。指不定什么时候下了决心,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,倔强地把孩子生下,然后隐姓埋名,碌碌一生。这种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