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旦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男人焦心忧虑到夜不能寐的程度,那么林镜一定会被他视为阻碍,虽然以父亲的道德准则不会做出将林镜人道毁灭的事情,但想办法让林镜无法留在联邦的事情还是做得出的。所以,他必须要离开,回到喧嚣的人世之中,就算心如火焚,也要带着温和的面具,继续做那个“傅熙照”。而生着病的林镜,却无知无觉,满眼的信任,乖巧的让他想要将他变成一个小纸片人,随身携带,永不分离。不想离开他,不想见不到他。可是想要见到他,就必须要离开他。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,揉了揉林镜的头。林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明明是细长的眼型,那一刻竟然有些小动物的圆润感,愈发的可爱。怎么可以那么可爱。他比林镜大两岁,作为哥哥,揉揉弟弟的头也算正常吧。不敢再看林镜,傅熙照自我说服(欺骗)着,逃离了病房。医生进入病房的时候是黄昏,金黄色的阳光穿过整面墙的落地窗打在林镜的脸上,美得动人心魄。“林镜,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林镜看向自己的主治医生,杨医生是医学院最年轻的教授,也是这次他们的随队军医。“杨医生,还是老样子,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感。”杨医生摘掉口罩,因为林镜只是一年级生,还没有达到能上杨医生课的水平,加上此次对抗赛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傅熙照身上,所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杨医生的脸。脸是年轻的,至少对于教授这个头衔来说太过年轻,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很成熟,鼻梁挺直,目光清明,不能简单用英俊来形容,是能够让人信任的长相。“好像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,我叫杨枭,联邦第一军校医学院教授。”“嗯,我知道您,医学院最年轻的教授,我还想等升到三年级修您的课呢。”“那么,冯瑶小姐,你是否也要正式向我介绍你自己呢?”林镜看上去没有任何表情,似乎并不对杨枭叫穿自己的真名感到意外。在平静的表象下,他内心迅速闪过几个念头:“主治医师能够发现我身体的秘密很正常,但叫我冯瑶,难道是做过血液比对?第一军校的医师有权限接入政府数据库吗?不对,他没有理由做血液比对。”“幕后黑手派来的人?应该不是,否则我应该是被留在星光城。记得傅熙照说当初是杨枭坚持要把我带回星舰治疗并带回第一军校,甚至不惜触怒傅熙照。”“是了,除了他之外,没有人知道我是女性,所以是杨枭帮我瞒住了所有人。”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人。”林镜突然放松下来,他看向面前的男人,那是他的盟友。“所以,魔塔的不知名先生,你是否应该重新向我介绍你自己呢?”两个人凝视着对方,他们沉默着,等待着,明明心里已经清清楚楚,但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承认自己的身份。他们是暂时的盟友,却不是朋友,互相帮助,却也针锋相对。杨枭看着林镜,这个女孩又变成了在魔塔号上的样子,滴水不漏,毫无弱点。可他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自己。“魔塔杨枭。”如果两个人中有一个人需要臣服,那么我的女王,请让我跪在你的脚下,向你宣告我的忠诚。57.他的推测“是抑制剂。”林镜说。常规的治疗流程,先看症状,再看用药史,想要解决林镜身体上的隐患,还是要先知道她曾经服用过或者被注射过什么药物。杨枭点了点头。他曾经怀疑过,因为E级的身体素质是抑制剂的一个典型作用,但是林镜的高智商让他有些无法判定。“是什么时候注射的?十几岁?”林镜的知识体系非常完整,杨枭判断她应该是接受了长时间的良好教育后才被注射的抑制剂,至于为什么抑制剂没有破坏她的大脑,还需要再做判断。“一出生。”杨枭双手握拳,后牙槽也紧紧咬住,他没有说话,牢牢盯着林镜。要说什么,要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?是愤恨她从小就受尽折磨,还是该庆幸虐待她的人只是用抑制剂毁掉她的身体,却留了她一条性命。杨枭见惯了生死,此时此刻,他怒,他痛,但更多的却是感恩。幸好她只是被注射了抑制剂,所以才能好好地活到现在。“我的记忆开始于母亲腹中,大概是六个多月吧,所以冯晋和那个幕后黑手做过的事,说过的话,我都知道,都记得。”所以,你也记着被注射抑制剂的痛苦吧,毫无反抗能力地,眼睁睁地看着他人毁掉你的身体。还未出生就有记忆,人类历史上有过这样的先例吗?杨枭记得有S级精神力的强者在回忆录里说他的记忆始于出生后第三天,那么林镜原本的精神力应该有多高?所以就算现在只有C级,但是超越S级的智商让她可以一步步走到今天。她的身体呢?如果没有那一针抑制剂,她E级的身体素质又应该有多高?可是,这个问题,永远都不能有答案了。杨枭闭了闭眼,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。“你从小到大有没有惯性头痛,这种因为头疼而昏迷的情况发生过几次?”虽然林镜脑部的症状不符合抑制剂的临床特征,但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先例,所以还是要循例问一下。“没有惯性头痛,第一次发作就是我晕倒被魔塔捡回去的那一次,这回是第二次发作。”“那一次你昏迷了更长的时间,发作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?有没有受过外伤,或者撞到过头?”“没有受过外伤,被打的时候应该撞到过头,但并没有因此而长时间头疼过。第一次发作那天是我15岁生日,冯晋和冯景尧想要干我,然后我就开始头疼,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记得了,到了魔塔之后我才知道他俩死了。”林镜将“干”这个字说得极为自然,仿佛不知道它背后的肮脏含义。那些年她听惯了这个字,还有更多的脏话,她从小就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,称呼、血缘、语言上的侮辱,她都不会放在心上。她的心很小,只有位置留给自己在意的人和事。杨枭没有问林镜关于冯晋父子的一切,也无需去问,人性的卑劣杨枭见过太多。冯晋父子的死因不明,林镜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,不过林镜到现在还是处女……“那次是第一次他们试图……”杨枭对着林镜,发现自己说不出“干”这个字,“强迫你?”“是,第一次试图真正进入我的身体,边缘性行为有过很多次了。”“你那时候有没有情绪剧烈波动?”林镜回想了一下,那种不甘算不算情绪剧烈波动?应该吧。“算是有吧,觉得坏人为什么不去死。”然后他们就死了。“然后他们就死了。”杨枭与林镜看